古学霸趣闻|被“瞌睡虫”刺激出来的山东状元,机敏超出想象 今日热议
大宋太平兴国三年(公元978年)戊寅科状元,乃渤海(今山东惠民)人氏胡旦。
(资料图)
胡旦的父亲是个县官,家庭条件自然不错。青少年时代的胡旦,聪明好学,善于舞文弄墨,有些小名气。关于胡丹的科举经历,有个很有趣的段子。有一次,河南有个书生来到胡旦老爸任职的地方观光旅游。胡县长听说这个书生很有才,就专门设宴款待他。自视甚高的胡旦,有些瞧不起那书生,席间就问他有啥特长。那书生说自己会写诗,胡旦就说,“那你做一首来我听听。”那书生便当场赋诗一首,最后一句是“挑尽寒灯梦不成”。胡旦一听,拍手大笑道:“原来你是个瞌睡虫啊!”弄得那书生好不尴尬。
那个书生,就是大名鼎鼎的吕蒙正。此次见面之后的第二年,吕蒙正一举夺得状元称号。皇榜一经发布,吕蒙正便给胡旦写了一封信,其中说,“那个瞌睡虫如今中状元啦!”胡旦看信之后,一阵冷笑,回信道:“明年我也去考一回,如果考了第二,就算我输给了你。”转过年来,胡旦果然也弄了顶状元的帽子戴。自信好强不服输,也是取得成功的重要因素,比如胡旦。
有才好胜的胡旦,踏入官场之后却命运多舛。几起几落之后,最终一蹶不振,以一种非常悲凉的方式,结束了自己的人生之旅。究其原因,是他太喜欢投机。在官场上,喜欢投机的人,往往其兴也勃,其败也速。爬得越高,摔得越惨。然而这个道理,很多局中人却怎么也看不清、参不透。正所谓,乱花渐欲迷人眼,谁知高处不胜寒。
胡旦中了状元之后,先是出任升州通判。后来奉调入京,被任命为左拾遗,入值史馆。不久,因为写了一篇题为《河平颂》的文章,其中有些议论朝政的文字,引起了赵光义的不满,被贬了一次官。随后,他又向上级递交了一封题为《平燕议》的意见书,建议出兵收复燕云十六州。这个建议,正中好大喜功兼急功近利的赵光义下怀。于是,胡旦转而受到赵光义赏识,被提拔为左补阙,接着又以户部员外郎(六品)的官职兼任知制诰。
宋初的知制诰,分为“内制”、“外制”两种。专门替皇帝起草法令文书的,称为“内制”。像胡旦这样以其他官职兼任的,则称为“外制”。直接为皇帝服务,被发现提拔的机会多不假,但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也人尽皆知。因而,必须时时如履薄冰、小心谨慎。但胡旦在这方面却不太注意,没多久就受到一个名叫马周的朋友的牵连,再次受到降级处理,被发落到坊州(今陕西黄陵县),做了个团练副使。所谓团练副使,是宋代散官官阶之一,品级为从八品。而散官,是指闲散不管事的官职,大体相当于如今的虚职。历史名人苏轼,就曾做过黄州团练副使。
就是这样,胡旦也没有接受教训。因为私自攀附巴结权臣宋白,他又被发配到绛州反思改造(徙绛州)。绛州辖区,大致在今山西临汾运城两地交界处。后来,胡旦再度被起用,出任过工部员外郎、明州(今浙江宁波)知州等职务。当时有个太监名叫王继恩,此人为了捞取政治资本,胡乱干预皇家事务(谋废太子)。事发之后,同他走得很近、并为他写过歌功颂德文章的胡旦,自然受到牵连,再次被贬为通州团练副使这样的散官。
胡旦为政不廉,贪恋钱财。为官期间,利用职权捞了不少好处。但他又是个花天酒地、挥霍无度之人,聚敛的那些财物,被他吃喝玩乐买小老婆,花了个一干二净。他的晚年很是凄凉,双目失明不说,死了以后家里人连口像样的棺材都买不起。死时胡旦闲居襄州(今湖北襄阳),时任知州王田见此状况于心不忍,就建议上级予以适当资助。靠朝廷特批的一笔款子(赐钱二十万),胡旦的后代才为他办了个比较像样的丧事。
胡旦是个心气很高的人。他曾对人如是说:“参加科举考试不中状元,为官从政不当宰相,那就等于是虚度一生。”然而,徒有志向,行为不端,却使命运跟他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。胡旦不服吕蒙正,才华学识也不输吕蒙正,但在人品官德等方面,两人却判若云泥。因而,胡旦只能留给历史一个不佳的名声。
关于胡旦的聪明机智,有个段子很能说明问题。他晚年散居之时,史志编纂人员要为某位达官显贵写传记。但是这位达官显贵的早年生涯有些拿不出手——靠杀猪卖肉为生,这可把那些写手们难为坏了。如果回避不写,有违修史准则,会被天下人所不齿;而照实去写,又怕那位达官显贵脸上挂不住,为自己惹些不必要的麻烦。无奈之下,老几位便去请教胡旦。胡旦听完众人来意,不假思索地说,“这太容易了,你们这样写不就结了:‘某某谁年轻的时候操刀割肉,是为了表明自己有主宰天下的远大志向’。”大家一听,无不拍手叫绝。
虽然晚景凄凉,但胡旦却是个高寿状元,活了八十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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